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庐城“四牌楼”寻踪

发布时间:2014-12-30 21:47信息来源: 左丛年作者: 汪德生阅读次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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庐城“四牌楼”寻踪

在庐城镇老城区有一“牌楼社区”,在城区中心有一条“牌楼路”。其社区、道路,均以历史上庐城中心十字街曾有一“四牌楼”而命名。

关于庐城“四牌楼”,新中国首轮《庐江县志》(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.1993年版)有两种不同的记述:

该志书“大事记” (P.3):“万历初(1580年左右),庐城四牌坊(即四牌楼)兴建(位于城中十字街,为县人太常寺少卿朱来远和其父貤封浙江秀水县知县朱琨并立)。”

而在同一本志书第一章第三节“县城”文化古迹中的“四牌楼” (P.78)却又记述为:“四牌楼,坐落于庐城中心十字街。明天启六年(1626),邑人为太常寺少卿朱来远同貤封秀水知县朱锟共建。”

这两种不同的记述让广大读者颇为迷惑,继而产生疑问:

其一,相关资料显示,“牌坊”和“牌楼”是有区别的:牌楼上面有屋顶,而牌坊上面没有屋顶,反过来讲,有屋顶的叫牌楼,没有屋顶的叫做牌坊。 “庐城四牌坊(即四牌楼)”,到底是“牌坊”还是“牌楼”?

其二,“庐城四牌坊(即四牌楼)”,到底是建于“万历初(1580年左右)”,还是“明天启六年(1626)”?

针对上述两个问题,笔者认真查阅相关史志典籍,并走访几位世居庐城的耄耋老人。现将所得资料进行归纳、梳理,陈述一己之见,以供方家并地情研究同仁参考。

牌坊,汉族特色建筑文化之一。是封建社会为表彰功勋、科第、德政以及忠孝节义所立的建筑物。关于牌坊的历史渊源,史志典籍记述有二:一说始于春秋,当时称作“衡门”。《诗·陈风·衡门》:“衡门之下,可以栖迟。”衡门是以两根柱子架一根横梁的结构存在的,旧称“衡门”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牌坊的老祖宗。而另一说牌坊是由棂星门衍变而来的,开始用于祭天、祀孔。棂星原作灵星,灵星即天田星,为祈求丰年,汉高祖规定祭天先祭灵星。宋代则用祭天的礼仪来尊重孔子,后来又改灵星为棂星。牌坊滥觞于汉阙,成熟于唐、宋,并从实用衍化为一种纪念碑式的建筑,被极广泛地用于旌表功德,标榜荣耀。

明清时期,牌坊的建筑艺术日趋完善,建筑数量达到登峰造极,且变化多样,雕刻精美。在坊门的立柱上面加盖了楼顶,从而使无顶的坊门演变成了有瑰丽楼顶的屋宇式牌楼。由于它们都是古代用于表彰、纪念、装饰、标识和导向的一种建筑物,而且又多建于宫苑、寺观、陵墓、祠堂、衙署和街道路口等地方,再加上长期以来民间老百姓对“坊”、“楼” 概念不清,所以到最后两者成为一个互通的称谓了。但史实上,“牌坊”与“牌楼”是有显著区别的:牌坊没有“楼”的构造,即没有斗拱和屋顶,而牌楼有屋顶,它有更大的烘托气氛。

那么,古庐城十字街所建的到底是“牌坊”还是“牌楼” 呢?

有关庐城“四牌坊”, 最早记载于清顺治十三年(1656)《庐江县志》(卷之二·舆地志下·坊市):“四牌坊,为太常寺少卿朱来远并貤封秀水知县朱锟立。在十字街。”但是,在该志书卷之一所载的“庐江县城图”里,庐城十字街只有一“进士坊”画图,而无文字中所记述的“四牌坊”。

时隔42年,康熙三十七年(1698)纂修的《庐江县志》里,关于庐城“四牌坊” 的文字记述,全文复载顺治版志书。但在其首卷所载“庐江县城图”中,十字街中心路口东南西北方,刊刻有四个独立牌坊的画图,画图上方标注为“四牌楼”。

而在光绪十一年(1885)编纂的《庐江县志》(卷之二·舆地·坊表)中:“四牌坊,在十字街。为太常寺少卿朱来远暨貤封秀水知县朱锟立。” 文字稍有变动,但其首卷所载“庐江县城垣图”中,所标注的“四牌楼”,其画图则为一个由四个跨路牌坊拱聚连成一个整体、上下三层且有顶的牌楼。

三本志书的“县城图”、“城垣图”刊载三种不同的画图,应该说这都是当年的实景图。基于此,笔者认为:从顺治十三年(1656)、康熙三十七年(1698),至光绪十一年(1885),时空跨越230年。期间,庐城十字街中心路口,初始建有“进士坊”;康熙年间,庐城十字街中心路口东南西北四方,建有四座独立的牌坊,谓“四牌坊”;到光绪年间,将这四个跨路牌坊拱联成四门、加建楼顶,成为牌楼。自此,庐城十字街“四牌坊”便改造成为“四牌楼”。

古庐城十字街中心路口,先有牌坊,后改建为牌楼。那么这牌坊到底始建于何年呢?新中国首轮《庐江县志》里两种不同的记述,孰是孰非?

这里,我们首先要了解一下这座牌坊所彰表的主人:朱来远(1547~1607),字文甫,号修吾,庐江白石山(今白山镇朱村)人。自幼聪明过人,五岁便“闻诵诗,辄上口”。明隆庆四年(1570)庚午科举人,万历五年(1577)丁丑科进士。初任秀水县令,在任期间,“除杂差以苏民,禁私畈以惠商,劝农省刑,时称善治。”万历十六年(1588)主管陕西乡试,后升任太常寺少卿(太常寺,封建社会中掌管礼乐的最高行政机关。太常寺少卿,为太常寺副长官,正四品),提督四译馆(翻译机构,旧称四夷馆)。后因病回归故里,“孝友敦睦,蔼然可亲,被接引者如饮醇醪焉。卒年60。刻有《治行首称录》。崇祀名宦乡贤。”

其父朱锟,号鸠山,“籍诸生,侃直有文名。”朱来远早年任浙江秀水县令,后政绩卓越官至四品,便奏请朝廷,貤封其父为秀水知县(旧时官员以自身所受的封爵名号,呈请朝廷移授给亲族尊长者,谓“貤封”)。

据上述史料可考:其一,如果庐城“四牌坊” 建于万历初(1580年左右),朱来远当年只有33岁左右,刚刚取得“功名”,始任七品芝麻官(秀水县令),应该是不具备呈请朝廷“貤封” 其父的资格。更谈不上兴建牌坊。

其二,朱来远病逝于明万历三十五年(1607),至明天启六年(1626),已整整20年。“牌坊”作用之一是为表彰、纪念某人或某事,“旌表功德,标榜荣耀”。而朱来远死后20年,邑人才为其父子建“四牌坊”,显然有常规旧制。

朱来远是明臣,主要生平在万历年间。庐江县历史上,明朝嘉靖、隆庆、崇祯年间共纂修过三部县志,但遗憾的是均已早失。而距明朝最近、清顺治十三年(1656)纂修的《庐江县志》里,关于庐城“四牌坊” 的文字记载,也仅有“四牌坊,为太常寺少卿朱来远并貤封秀水知县朱锟立。在十字街”之句。至于该牌坊兴建于何年,没有任何记述。

地方志乃一方之全史。其特有的体例,对所记载的内容均按类别独立成篇,“横排竖写”。但所载建置、舆地、人物、艺文等各篇章,在一定程度上又能够对某一史料相互佐证。例如在顺治版县志里,其“坊表”中记述“四牌坊”,“人物”里记述“朱来远”,均没有涉及其“四牌坊”较为详细的内容。但是,在该志书“艺文卷”里,载有时任庐江知县孙宏喆撰写的《太常寺朱公旧德碑记》,就帮助我们找到了庐城“四牌坊”所建年限的佐证资料。其碑记云:“故太常寺少卿修吾朱公,卒于万历丁未(1607)。旧有坊表,建于县治四达之衢,以著爵秩姓名;有丰碑列于县治石桥之市,以纪褒封诰敕。历四十年,为崇祯末,碑版毁于兵燹,惟坊表存。……”

“坊表”, 即牌坊和华表。“崇祯末” 为明崇祯十六年(1643)。“历四十年”,以此上溯40年,为万历三十二年(1603)。时年,朱来远57岁,已官至四品。因病告老还乡,此时奏请朝廷,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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